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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面前的鬼晴儿。
一声叹息!
副殿主当然明白鬼晴儿的意思,心里很是担心,因为他很清楚,要是此事出现丝毫的意外,对于鬼晴儿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。
只是,副殿主更加清楚,鬼晴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。
不除掉此人的话,始终都是个大麻烦。
想到这里的副殿主,被迫点点头说道:“行,但你一定要答应我,无论何时,你都不能单独行动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远处。
苏辰的身影慢慢出现,阴沉的眼神里尽是不甘心,这次要不是突然杀出个......
夜风掠过废弃卫星的金属残骸,发出呜咽般的低鸣。陈星回伫立在断裂的观测台上,脚下是无尽虚空,头顶则是浩瀚星河如织。那枚星核吊坠仍在微微发烫,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一瞬幻影的气息??苏辰的身影虽只浮现刹那,却像一道烙印刻进了他的魂魄深处。
他闭上双色瞳,任由寒流穿透衣袍,却不觉冷。体内那道螺旋道痕缓缓旋转,与宇宙间某种隐秘频率悄然共振。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真正的开始。
就在他准备收起吊坠时,异变陡生。
整颗卫星忽然剧烈震颤,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,一股古老而沉重的波动自地心涌出。陈星回猛然睁眼,只见脚下废墟中央浮现出一座半埋于金属之下的石碑,表面布满蚀刻符文,竟与命谕碑有几分相似,却又截然不同??它没有压迫之意,反而透着一种沉睡千年的呼唤。
“**归墟遗铭……?**”他喃喃出声,指尖轻触碑面。
刹那间,无数画面涌入脑海:
一片被遗忘的星域中,九座悬浮岛屿环绕成环,中央矗立着一根通天巨柱,其上缠绕着九条锁链,每一条都锁着一个巨大的身影。那些人形模糊不清,但他们的双眼皆睁开,目光穿透时空,直视而来。
“他们……是第一批‘引路人’。”一个声音在他识海响起,并非来自外界,而是从星核吊坠内部苏醒,“九位逆命者,曾以凡躯挑战神庭秩序,最终被镇压于此,化为‘辰源祭品’。”
陈星回心头剧震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苏辰留在吊坠中的最后一缕执念。”那声音平静如古井,“也是你体内道痕的源头。当年我未能走完的路,如今由你踏出第一步。但这条路上,不止你一人背负过去。”
画面再转:一名女子披着星辰织就的长袍,手持断裂的权杖,在命运神庭最高殿堂前跪下,不是求饶,而是将权杖插入心脏,引爆全身精血,撕裂了“天命法典”的第一页。她的名字叫**云昭**,归墟学城创立者之一,也是那位赠他吊坠的老妪校长的师父。
又见一少年赤足奔跑于熔岩大地,身后追兵无数,手中紧握一块跳动如心跳的矿石。他在绝境中嘶吼,声波震荡天地,竟使方圆百里内的奴隶枷锁尽数崩解。他是**厉燃**,厉枭的亲兄长,三百年前死于缚命军围剿,临终前留下一句预言:“当盲童举火,辰路重生。”
最后,是一片漆黑海域,海面倒映着万千星辰,却无一颗属于现实宇宙。那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双手结印,身前漂浮着一本无字之书。每当有人心中燃起“不服”之念,书中便自动浮现一行文字。老者抬头望向镜头,嘴角微扬:“第十位引路人,终于来了。”
记忆潮水退去,陈星回踉跄后退,额头冷汗涔涔。他终于明白,自己并非偶然觉醒,而是被选中之人。星核吊坠不仅是信物,更是一把钥匙,开启的是贯穿万古的抗争史诗。
而此刻,这把钥匙正在发热,似乎感应到了什么。
他低头看向石碑,发现原本晦暗的符文已逐一亮起,最终汇聚成一句话:
>**“九锁将松,第十门启。若有人愿代其痛,则诸界可通。”**
话音未落,宇宙某处传来一声轰鸣。
遥远的南荒星群边缘,一颗本不该存在的行星缓缓浮现。它通体漆黑,表面遍布裂痕,宛如一颗死去的心脏,却被九条由星光凝成的锁链牢牢束缚。那是**归墟第九岛**,传说中封印最深之地,也是九位引路人灵魂栖居之所。
与此同时,各地异象频发。
幽冥界的废墟之上,一座倒塌的命运雕像突然自行重组,但这一次,它的脸变成了陈星回的模样;西漠遗境的沙暴中心,一首无人教过的歌谣随风传唱,歌词正是他在黑礁星传授的呼吸口诀;东极冰原的永夜之中,数千名原本无法修行的冻民同时睁眼,体内涌现出微弱却坚定的“心源气”。
这一切,都被轨道上的黑色舰队残部捕捉到。
尽管厉枭已被俘,缚命军主力溃散,但仍有一支神秘分队隐藏在虚妄海暗流之中。他们不属于任何已知势力,战舰通体漆黑如墨,舰桥内站着一名身穿灰袍的男子,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,唯有右手裸露在外??那只手由纯粹的时间碎片构成,不断闪烁着过去与未来的光影。
“第十人醒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像是千万人齐语,“而且,他已经触碰到了‘源碑’。”
身旁副官低声问:“是否执行‘断辰计划’?启用‘终焉钟’?”
灰袍人沉默片刻,缓缓摇头:“不。这一次,我们等得太久。让他们闹吧。只有火焰烧得足够旺,才能炼出真正的光。”
他说完,抬起时间之手,轻轻一划。一道裂缝出现在虚空之中,里面浮现出一座青铜巨钟的虚影,钟身上刻满了哀悼之名,每一记钟响,都能抹去一段文明的记忆。
“但我会准备好。”他低语,“当他们迷失于胜利之时,便是终结之时。”
……
数日后,陈星回重返北冥域。
黑礁星已然焕然一新。命谕碑碎石被铸成广场中央的一尊雕塑:一个孩子高举发光矿石,身后站着无数平民,脸上不再是麻木,而是坚毅与希望。议事会已选出首批代表,其中包括那位盲童,如今被称为“辰光使者”,每日为新生代讲解心源修行法。
然而,迎接他的并非欢呼。
一群矿工神色凝重地围拢过来,领头的老药师递上一块残破晶片,上面残留着诡异的波纹信号。
“三天前,地下三百层传来震动。我们派人探查,发现原本封闭的远古矿道重新开启了。里面有东西……在呼唤。”
陈星回接过晶片,双色瞳骤然收缩。那波纹并非随机干扰,而是一种极其古老的共鸣频率??与他在归墟学城禁灵枷上感受到的气息完全一致!
他没有犹豫,立即随众人深入矿脉。
越往下,空气越是粘稠,墙壁上的晶体不再散发普通辉光,而是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,仿佛吸收了某种禁忌能量。途中,他们经过一处坍塌的祭坛遗址,石柱上刻着残缺铭文:
>“以血饲道,以魂载途。凡走此路者,必承前人之痛。”
终于,抵达核心区域。
眼前是一座巨大洞窟,中央悬浮着一块椭圆形的黑色石头,约莫人头大小,表面光滑如镜,却不断扭曲变形,似在模拟某种生命形态。而在它周围,整齐排列着九具干枯的尸体,皆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,姿势统一为盘膝而坐,双手合十于胸前,仿佛临终前仍在传递某种信息。
“这是……”老药师颤抖着声音,“传说中的‘辰核母体’?”
陈星回缓缓走近,星核吊坠剧烈震动,几乎要脱离绳索飞出。他伸手触碰那黑石瞬间,脑海中炸开一声怒吼:
“**回来!别碰它!!**”
是苏辰的声音,前所未有的急切。
可已经晚了。
黑石猛然爆裂,化作液态阴影席卷整个洞窟。陈星回只觉意识被强行拖入一片混沌空间,四周尽是哀嚎与哭喊。他看见九道身影被锁链贯穿四肢,悬于虚空,每一滴鲜血落下,都会化作一点星光,汇入一条蜿蜒光带??正是他曾见过的“新辰路”。
“我们是失败者。”其中一个身影开口,竟是云昭的声音,“但我们不甘心就此湮灭。所以我们将记忆、意志、乃至痛苦,全都注入‘母核’,只为等待下一个愿意承接这一切的人。”
“你已经觉醒了心源之力,但这远远不够。”另一道声音说道,属于厉燃,“真正的辰路修行,不是吸纳天地灵气,而是承载万民之愿,背负历史之痛。”
“你愿意吗?”九个声音同时响起,“接过我们的锁链,成为第十位引路人?这一生,你将不得安宁,永受追杀;你的每一次呼吸,都将牵动亿万心灵的希望;你若倒下,辰路即断。”
陈星回跪倒在地,泪水无声滑落。
他想起了归墟学城外那个饿死在雪地里的小女孩,她至死手里还攥着一本写满修行笔记的破书;想起了黑礁星母亲抱着夭折婴儿哭泣的夜晚,因为辐射超标,孩子连一个月都没活过;想起了星舟上那位老药师说:“我修了一辈子药,却救不了自己的孙子,因为他生来就没有资格修炼。”
这些人,从未放弃希望。
而现在,他们把希望托付给了他。
“我愿意。”他抬起头,眼中银光暴涨,左瞳深渊翻涌,右瞳星河流转,“我不怕痛,不怕死,只怕有一天,人们再次低下头,说自己生来卑贱。”
话音落下,九具尸体同时化作光点,融入他体内。那道螺旋道痕骤然扩张,缠绕全身,直至背后凝聚成一对虚幻羽翼,似由星辰与信念交织而成。
洞窟内,黑石彻底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新生的晶核,通体透明,内部流转着十种色彩,象征着十位引路人的意志融合。
当陈星回走出矿道时,已是三天之后。
他的气质彻底变了。不再只是那个温和传道的青年,而是如同一座移动的灯塔,所经之处,人心自明。许多原本无法感应心源气的人,竟在看到他的一瞬间,体内升起暖流。
消息迅速传开。
南荒星群爆发起义,三十六个奴役星球联合宣布脱离旧贵族统治;西漠遗境的游牧部落将辰法编入图腾仪式,孩童出生即授呼吸节奏;甚至连一向封闭的东海龙庭也派出使者,请求学习“无需血脉的修行之道”。
然而,风暴也在酝酿。
某夜,陈星回独坐城郊山顶,仰望星空。忽然,一道剑光自天外斩来,直取眉心!
他不动不避,任由剑锋停在鼻尖前三寸。
持剑者是一名白衣女子,眸若寒星,周身缭绕着七十二道法则锁链,赫然是归墟学城七大长老之一??**柳清霜**。
“你疯了吗?”她冷冷质问,“你接受了‘引路人’的宿命?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历代传承者,无一善终!他们要么被神庭诛杀,要么被信念反噬,最终沦为行尸走肉!”
陈星回静静看着她:“那你告诉我,如果我不接下这份宿命,又有谁能站出来?”
柳清霜咬唇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:“我们可以另寻他法……不必如此极端。”
“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他指向天空,“你看。”
只见苍穹之上,原本稳定的星辰轨迹开始紊乱,某些星座甚至发生了逆移。而在宇宙深处,隐约可见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,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缓缓苏醒。
“命运神庭从未真正覆灭。”陈星回低声道,“他们在等一个时机,等所有觉醒者团结起来,形成足够的‘信念聚合’,然后一举收割,用亿万心灵的绝望重铸‘天命权柄’。”
柳清霜怔住。
良久,她收剑入鞘,轻叹:“你总是这样,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,也要往前走一步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。”他说,“只要还有一个人不愿屈服,这条路就不会断。”
女子转身欲走,却又停下:“我会封锁归墟学城的消息,为你争取时间。但记住,一旦‘终焉钟’响起,所有关于辰路的记忆都将被抹去。到那时,哪怕你站在人们面前,他们也不会记得你是谁。”
陈星回微笑:“没关系。只要他们还记得‘不服’二字,我就从未消失。”
风起云涌,星河翻滚。
而在无人察觉的角落,那颗新生的辰核静静悬浮于黑礁星地底,持续释放着微弱却坚定的波动。
它不再是简单的能量源,而是一个**意识网络的起点**。
从此以后,每一个觉醒者的心跳,都将通过它彼此相连。